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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周康平
儿时能玩的游戏不多。“捡石子”是我和玩伴们经常玩耍的一种游戏。后来长大了到外地求学，才知道“捡石子”的这种游戏，很多同学小时都玩过，只是对此的称呼不一。有的地方叫“抓石子”，有的叫“丢石子”，不管地域文化存在什么样的差别，这种游戏的规则基本上大同小异，带给儿时的快乐是抹不去的记忆。
记得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，我特别爱和同学玩“捡石子”这游戏。班上的同学们也非常喜欢这游戏。不少同学的书包里、荷包里，都装有“捡石子”游戏的工具——石子。我们玩的石子，不是随便在地上捡的石子，也不是将石头敲碎了的小石子，那种石子虽然也能玩，但在游戏过程中，那种被敲碎的石子，往往因其大小不一，轮廓不平，有的石子轮廓锋利，易伤手指，给人的体验感极差。我们班上同学玩的石子，都是从江边捡的小鹅卵石，大拇指般大小，光滑、圆润，色彩斑斓，放在手掌上既好看，又不重，玩起来灵活方便。
“捡石子”这种游戏没有什么讲究，在学校的课桌上可以玩，在操场上也可以玩。我和同学们往往是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玩这游戏。一来可以拖延放学回家的时间，躲避回家干家务，二来可以在同学面前显示一番自己的麻利技巧。不是人人都能玩这游戏的，这游戏虽然看上去简单，但实则考的是心灵手巧和眼疾手快。坐在地上，右手握住石子，将石子抛到空中，在石子落地之前，右手张开五指，将地上散开的石子一把全部抓起，这是心灵手巧的最高体现。脑子反应一般的，捡一两个石子是比较普遍的事情，但也有笨脚笨手的同学一个石子也捡不起来。从空中落下来的石子太快，快得眨眼的工夫都不到，稍微反应慢一点，或是心慌了一下，抛在半空中的石子就落在了地上，捡石子的人就输了。女同学在这方面有天生的优势，她们的手要比男同学灵活得多。男同学不是她们的对手，谁想在她们面前输得狼狈不堪呢。
放学回家的路上，我们三五个男同学随便选一块空地，把书包随手一丢，便摆开游戏的“战场”：我们坐在地上，几个同学围成一堆，将石子朝地上一撒，就有人问，谁先来。一轮游戏玩下来，捡石子最多的人算赢，捡得最少的算输。谁也不想输，输了的人不但会责备自己反应慢、技术差，第二天还得将家中树上的水果摘几个，或是拿点其他好吃的东西，与参加游戏的同学一起共享这游戏的快乐。至于屁股坐在地上弄得脏兮兮的，手指在地上抓得灰不溜秋的事，全然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列。夕阳西下的时候，就有人说：“不玩了，得回家了。回去晚了要挨打的。”大家齐刷刷地站起来回应了一声，拍拍屁股上的灰尘，一溜烟地朝家小跑而去。这时，那条弯弯曲曲的回家小路，满地是我们摇摇晃晃的身影。
（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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